他说那个谁?
令雪颅内“嗡”地一声炸开,哆嗦着嘴唇:“你,刚才叫我什么?”
连辰扶额:“……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了么?我叫你滚……”
“不是滚!不是!”令雪直接崩溃,一边伸出两只爪子捉住连辰猛摇,一边连声发问,“ok,ok,换个问法。你告诉我,我叫什么?”
叫什么?
神经病,我特么知道你在瞎喊鬼叫什么?!
连辰满头黑线。他看到面汤在纸桶里一浪一浪,旋转跳跃,上下翻飞,最后在他雪白的衬衣上开了几朵油花……
早知道,刚才就该直接扣到她头上!
令雪终于放弃了逼问他,转而低头打量自己。
身上的外套——鹅黄色的,练习生养成营的制服;腰肢——曲线玲珑,完全没有一丝宅女赘肉;大长腿——又白又细,明晃晃地养眼。
她略带沉痛地闭上眼,嗓音里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大明星,借个镜子。”
那样子,活像某叼着烟的风尘女,要借个火。
“我没有这种玩意。”连辰说着飞快地后退一步,以拉开距离,屁|股兜里隐隐约约露出半个亮晶晶的东西。
飞逝而过的反光刺痛了令雪的双眼。她满脸写着不信,报以一声“呵呵”。
骗谁呢,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娘我都看见了!
连辰开始翻白眼:“你有毛病?吃个夜宵而已,带什么镜子!”
令雪神气活现,伸出讨要的爪子:“吃夜宵算个屁,我室友倒夜香都带镜子!”
“……”连辰面无表情,“那就是你室友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