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地将裙子往上扯:“回来给我洗了。”

李芸选择战术性忽略,只张着她花掉的血盆大口,嚎哭:“阿雪,阿雪,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不带我走?想想我们四年同床共眠的情谊……事到如今,你还想一走了之吗?!”

啊呸,同什么床,不就是上下铺吗,咋还扯出那么点不可描述来了呢!

令雪缓缓翻出一个大白眼,转头看看上铺那一堆乱糟糟的衣服山、猪拱了的被子、深凹下去的油腻枕头。

口区。

强忍不适的令雪回过神,望着挤不出眼泪的李芸,嘴角抽搐着以牙还牙:“小宝不要哭蜡、不要哭蜡,你忘了我吧,你这是七形的爱。”

李芸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她没想到令雪还挺能刚,不仅没有被突如其来的18|禁姐妹情吓倒,还以伦理剧反唇相讥。

彪!不愧是睡在我下铺的兄弟。

于是她灵机一动,换了个情深深雨蒙蒙的bg:“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令雪张嘴对上一句下联:“我霸道我狂狷我邪魅一笑。”

李芸:“……汝甚骚。”

“你别闹了。我是去被压迫被奴役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令雪扒拉开李芸的脑袋,“我姐那个老板可不好伺候。”

她的堂姐令雨,在歌坛大佬钟子山那里做助理。之前也有几次堂姐叫她过去帮忙,兼职工资按小时计。

那位大佬可以说是名气大,脾气更大,驰名中外的娱乐圈老油子。

“谁稀罕伺候钟子山,”李芸鄙夷的眉毛一抬,“我是骨灰级‘粉尘’!哼,除了我老公阿辰,其他男人休想占有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