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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住的地方与这里差得较远,消息也滞后。

这次,听到毛毛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也顾不得身体不好,顾不得来了之后会受到孟向北的冷眼或驱赶,急急忙忙过来了。幸好,孟向北不在,他暗暗松了口气。

在林父的要求下,林泽卿将事情始末告诉他。

听到孟向北居然借钱,亲自带着毛毛去县城看大夫,林父错愕,这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对孟向北的认知。

林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浅蓝色的旧荷包,干瘦的手指将它打开,倒出了里面的十几枚铜板。

这荷包,是以前林泽卿的阿么,也就是林父的夫郎送给他的,在夫郎死后,这荷包更是成为了林父对夫郎唯一的寄托。

林父拉过林泽卿的手,将铜板塞到他手里,“爹这里还有一点钱,你拿着拿着。”

“爹,我不能要。”林泽卿将手缩了回来,态度强硬地拒绝。

林父身体不好,不能劳累,没办法做工,按照孟向北以前的说法就是,林父的存在是在拖累人的。

林父被赶到旧房子独居后,如果没有林泽卿去救济,很可能早就死了。一直也觉得自己是拖累的林父,在被孟向北毫不留情地嘲讽后,寻短见了。后来是林泽卿苦苦哀求,拦了下来。

住在旧房子里的林父靠林泽卿的救济过日子,他没办法做工,可想而知,这十几个铜板是当初林泽卿偷偷给他,他又暗中存下来。

“乡亲们是好人,因为毛毛的腿欠了乡亲们那么多钱,能还一点是一点。”林父再次把铜板塞到林泽卿的掌心里。

林泽卿怔然,不愿辜负老人的一番好意,红着眼眶接过。

“对了,孟向北那小子呢?”林父低声询问。

林泽卿低垂着头,咬唇,并没有说话。

林父的脸微沉,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他是不是又去县城了,去喝酒,去逛青·楼了?”

林泽卿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