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卿瞪大了眼睛看他,呆呆傻傻又错愕, 完全没想到有人会说出把那么珍贵的食物倒掉的话。
但他明白,孟向北这个人,是个混账,也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林泽卿低头啃着玉米饼,表情愤愤,显然是把玉米饼当作发泄怒气的对象。
对付不了孟向北这个混账, 他还不能发泄地啃一个玉米饼嘛, 吃就吃,反正他不亏。
林泽卿虽然低垂着头,可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是被孟向北看到了, 他欣慰,总算在这人身上看到一点生气了。
之前的林泽卿,面对孟向北,有的是无所谓和绝望。
孟向北把余下的所有蒸饭和玉米饼包揽了,他这个身体正值壮年,还是一个大男人,吃的肯定不少。
饭后,林泽卿主动去洗了碗。
-
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还有不远处星星点点的亮光,林泽卿犹豫了下,又正在翻箱倒柜的孟向北道:“要不我带毛毛回我的屋子吧,天色晚了,你好好休息。”
大屋子宽敞,有窗户可以透气,比没有窗户,狭窄又森冷的小屋子好得多,可,这里是孟向北的屋子。下午毛毛能在这里休息,林泽卿已经心满意足。
孟向北箱子里的笔墨纸砚拿出来,皱着眉,颇为嫌弃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闻言顿了下,“回什么你的屋子,那屋子不通风又小,以前是当储物室的,不能住人,你和毛毛跟着我在这里睡,这土炕挤一挤我们还是能睡下的,等以后有钱了,再盖好点的房子。”
林泽卿盯着孟向北的背影,眼睛睁大,如同见了鬼般。
将笔墨纸砚拿出来放在桌上,孟向北重新把箱子合上,放回角落,继续道:“而且,大夫说了,毛毛今晚会发烧,我这个当父亲的,自然得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