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仆人哥儿冬喜, 是宁止在小倌馆时, 待在他身边伺候的, 宁止见他可怜, 便也让忠远侯买了他,就在身板伺候。

冬喜一直将宁止当恩人看待。

忠远侯夫人害了他的恩人主子,冬喜自然厌恶她,如今瞧着她被寄予厚望的亲生儿子气晕, 自然高兴。

宁止懒洋洋躺在榻上,浑身裹在毯子里,神色淡淡,他望着窗外那一枝艳丽的红梅,若有所思,幽幽道了句:“左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爱而不得, 是那人最大的悲哀。

对侯夫人的各种挑衅和陷害, 宁止除非是逼急了才会反抗,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他都视而不见。并不是斗不过她,也不是可怜她, 宁止只是想求得一片安身之所,其他的他都不求,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对了,阿原最近过得怎么样?”宁止随口一问。

提到自家少爷,冬喜颇为骄傲,在他眼里,自家少爷无论是学识,为人处世上,都比那小侯爷好得多,没见侯爷也更宠爱他们少爷吗。

冬喜连忙将孟向原的近况事无巨细地说给宁止听。

宁止半阖着眸子,懒洋洋的,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却也听得认真。

“……公子,您为什么不多去看看少爷?”冬喜犹犹豫豫地问,他瞧得出来,公子是把少爷放心上的,可两人的关系就是不亲近。

平日里,少爷会礼貌地来问安,公子却极少主动去找少爷。

宁止缓缓睁开眼睛,漂亮的眸子里并没有多少亮光,情绪也没有多少起伏:“知道他过得不错,就行了。”

他的孩子,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