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十几年了,为什么还要用死去的人的事来打扰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平静的生活。
“……警察同志,当年我弟弟,弟妹失足摔下山,意外身亡,我们全家都很难过。”林建国回忆起往事,似乎伤心极了,眼眶泛红,“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还留下知白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他们走了,作为兄长,作为知白的大伯,我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年迈伤心的父母,照顾年幼不懂事的侄子。只是……”
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也怪我,没能给知白这孩子更好的生活,在他被分配去下乡的时候也没有阻止,知白他在乡下肯定吃了很多苦,他怨我也是应该的。
是我没有照顾好他,可是,我没有推建党,这件事我问心无愧。”
林建国泣不成声,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坚定,完全塑造了一个想好好照顾侄子,侄子却不为他人考虑,任性不能吃苦,反而还因为不懂事诬赖自家大伯的形象。
“警察同志,我不怪知白,真的。”他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失去了爸爸妈妈,这么些年,他肯定也很难过,会发泄怒气也是自然的。”
脚步声传来,他抬头看向走过来的林知白,扯出一个显得慈爱的笑容来。
“知白,大伯知道你心里苦,我不会怪你的,只是这么多年了,你该放下了,这样才能重新迎接美好的生活。”
林知白冷着脸看着这个所谓大伯慈爱的嘴脸,还有那一句句的看似动听的话,胃里翻滚,几乎要作呕,林建国的心到底是多黑,才能说得出这样恶心的话。
“林建国,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半夜我爸妈会找上你吗?最近我爸妈可是很惦记你呢。”林知白语气森冷地回了句。
他本是随口一说,可林建国的话噎住了,脸上虚伪的表情僵硬了,似乎想起什么,眼底还带着一抹恐慌。
林知白若有所思,他只是被林建国恶心到,随口一说,瞧林建国这模样,难不成爸妈还真半夜上门了。若是真的,那也太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