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白,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孤儿,你当我们是死的吗?还是在埋怨我们?你这个不孝子孙,忘恩负义。”周围人投过来异样的目光,老爷子声音低了些,可骂林知白的话没停。浑浊的眼眯起,里面是对林知白的不满。

林知白性子一向软,不是一个擅长和别人脸红耳赤争辩的,孟向北说他这性子以后肯定要吃亏,愣是教他许久。

他冷冷嘲讽:“有些人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这句话,是大不孝,可一想到父母的死和大伯有关,而两个老人知道真相却包庇,还心安理得,林知白心里就难受得很。

若是爸妈知道,该多伤心。

“你……”老爷子抖着手指着林知白,似乎被他气到,剧烈咳嗽起来。

林知白静静坐着,没有任何动作,老太太连忙给他顺背。

“知白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们也是关心你,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下乡的事记恨,可你大伯,大伯母舍不得你堂哥,你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一家人分离吧。”老太太态度,语气一向不强硬,可软绵绵的话跟针一样细细扎在林知白心脏上,一阵一阵地抽疼。

他们一家人不能分离,而他孤身一人,就得下乡。

真是可笑。

“知白啊,这次我们来,是你大伯的意思,先不说你是怎么进京都大学读书的,就说你一个大学生,怎么就能在这个小饭馆做工了。

你听话,跟爷爷奶奶回去,你大伯说了,不用你干活,如果你想赚零花钱,他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对了,你大伯看你这么多年孤身一人,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奶奶帮你看了,那小姑娘不错,和你挺配的。现在大学生也是可以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