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丢下一句:“走了。”
顾问雁哎了声,看着转眼消失在楼道的身影,无话可说。
开车去找清初的一路上,顾祁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就是隐隐有种预感。
一路上他开着车的马力不停加速,眼神恍惚,一连还闯了个红绿灯。
然而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怎么敢?
她到底是怎么敢的??
到底是有多生气,有多厌倦才会冲动到直接提离职,一丝情分都不顾。
到底有多敢才能真的拿出那两万块。
明明知道所谓违约金不过是他随口一句。
她多有钱啊,多牛啊,一个穷得一年上头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几件的人,出来工作也不舍得花钱犒劳自己,过得那么节俭了,还能拿得出这两万。
怎么,她想表达什么,表达自己有多洒脱,有多决绝?
顾祁泽只觉得清初是疯了。
到了地方,老居民楼下没什么路灯,只有居民楼上的灯光增添着烟火气。
顾祁泽下车后风风火火地上楼,楼道两边的声控灯没开,他也懒得管,直接到清初屋门口抬手敲门。
他站在门前,头低着,抬手叩门,再就是叫她名字:“清初。”
喊了两声没有人理。
不仅是屋内,楼道内都是安静的,除了他的敲门声还有喊她名字的声音。
环境昏暗,显得气压也低了些。
顾祁泽眉头紧皱了些,抬起头。
眼前的门黑黝黝一片,仿佛尘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