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好一会儿,等傅禹走远了,才敢从树后面走出来。

她拿起电话,打给了傅曼。

“妈,我在京大校园见到你弟弟了!”

傅曼听着女儿气急败坏的声音,也顾不上她对傅禹这种夹枪带棒的称呼,只关心道:“他怎么去那了?”

“我哪知道!妈,你跟大舅妈那边说清楚,不要随便泄露我的信息,万一遇到什么极品亲戚,对我的演艺事业很不利……”

“好好好,妈妈知道了。”

傅曼连忙哄着小女儿,心里也犯了嘀咕。

常年不联系的人,突然出现在身边,还被小女儿碰到了两次,要说巧合,她还真不相信。

——

傅禹跟京大艺术系的院长安宴辉约了见面。

安宴辉看着如今行动自如、神采奕奕的男人,扼腕又痛惜道:“可惜了啊,要是早点治好就好了。”

他们说话间的表情自然,态度熟稔,一看就是关系不错的了。

傅禹摆摆手,“没什么可惜的。”

“这还叫不可惜,你在钢琴这块有天赋,我招生时本来很看好你的,你却因为眼睛给放弃了……”

因为傅禹是调律师的缘故,会定期给学校钢琴做保养,这些年一直没跟安宴辉断了联系。

安宴辉每次见到傅禹,都要发出这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