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是个保温餐盒,盒盖被她踢飞后,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安安稳稳、整整齐齐的六个汉堡。

不用猜,她就知道这是谁做的。

明明只是个邻居,却让她有了一种被人“等着回家吃饭”的感觉。

上一秒还冰冷防备的五官,这一秒已经变得柔和,眼底是旁人看不懂的迷离和悠远。

陆眠静伫在那里,抬手抚上心脏的位置。

那里缓缓溢出细细、痒痒、发酸也发痛的情绪。

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还会有知觉?

陆眠突然颓丧的垂下手,薄唇轻启,面无表情的慢悠悠吐出来三个字。

“你赢了。”

她承认,在今晚愿愿的20岁生日聚餐上,她走神了七次。

一次在想筷子,五次在想极品汉堡,最后一次在想……萧祁墨。

老狐狸!

她咬着唇暗骂了一句。

缓慢的走了几步,将踢到一边的餐盒盖子捡回来,蹲下身重新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