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枢:“虽然一开始我也接受不了,不过既然师傅与你已经定下同心契,此印生生世世不可解除,想必他也是心悦与你的。既然如此我们做徒弟的也不好再多问。”
他顿了一顿,复而又开口:“这一年师傅为了你……,想必是极为看重你的。你既然已经得偿所愿,就不要再整些幺蛾子出来,日后也要牢记三从四德,千万莫要学那些魔族浪荡不羁的做派。如果可以,尽量少与他们接触。”
李攸宁惊的目瞪口呆,心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让曲灵枢突然转了性子,竟然会站在这里,一本正经的劝她遵从女德。
“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开口叫你师娘的。”末了,曲灵枢丢下这句话,转身落荒而逃。
李攸宁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转回了曲云清的居所。
只见对方仍是一身素衣,长发半束并未带冠,只是用一只青玉簪松松挽起。眉宇间神态放松,尽显恬静温柔之态。
李攸宁靠的近了,发现对方正在誊抄一卷书页泛黄的南华经。一手端正小楷,娟秀齐整,间律局缩,却不限蜷促。
执笔之手袖口被微微拉开,露出一截骨骼分明的手腕,肌理纤秾合度,动势之下透出一股刚柔合济的味道。
李攸宁看的两眼发直,只觉得对方浑身上下包裹的一丝不苟,却透出一股让人销魂的禁欲味道。
见她喉头轻轻一滚:“师傅的字当真是好,娟丽齐整,文秀之中不失风流气度。可否教教我?”
曲云清抬头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心手合一,心静身稳。”这话似乎之前也说过类似的。
“师傅可否手把手教教我?”李攸宁贴身近前,侧方落座。随手拿起案旁一盏茄形白玉砚滴,朝砚台之中微微一倾,加了几滴清水。随后执起墨方,细细研磨。
这块墨本是松烟所制,墨色不够油润,入纸后墨迹略有晕润,却是色泽浓深,光质内敛,一看便绝非凡品。
只是李攸宁心焦气燥,将一块上品墨条硬是磨的咔咔作响。
曲云清像是不堪其扰,斜眼瞪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