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宁兀自笑了笑,倒也浑然不在意。想起昨日自己还有些窝火,可是自从曲云清出现,当着曲灵枢的面承认了他们彼此的关系,所有的愤懑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以至于此时此刻,无论曲灵枢再怎样对她横眉冷对,无法激起心中半点波澜。
这或许便叫做有恃无恐了吧。
曲云清:“刚才你师兄说的,你可听清了。”
李攸宁:“一字不漏。”
曲云清转头看向曲灵枢:“你是何时与他相识的。”
见曲云清眼中带着审慎,神色凝重的看向自己,曲灵枢心中感到一阵疑惑不解。
“我与他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经相识。后来门派出了事……他还曾对我解囊相助,算是交情匪浅。”
曲云清:“你可曾跟他提过内门之事。”
曲灵枢摇了摇头,神情恳切:“自然是不曾。虽然我与他相交为友,也曾说起过些许同门间日常之事。可事关门派辛秘,前后都未曾提及。”
曲云清心知曲灵枢虽然性子纯直,不够沉稳,但身为掌教亲传,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了那么些年,还是知道分寸的。
“他可还提到了别的事。”
曲灵枢师傅似乎对楚寒舟有些存疑,虽然心生不解,仍旧是老老实实一一交待道:“他临走前还问起过师姐。”
曲云清自然明白,对方问起的人不可能是曲素问,而是一直假扮作她的李攸宁。听闻旁人无端打听她,曲云清感觉到心中有些异样。
“他说了些什么?”
曲灵枢见师傅神情严肃不敢隐瞒:“他只是问师姐是否长于剑道。我便如实告诉他,师姐虽然修为达到了金丹,但无法修习玄霄剑道,只能耍两套剑法,勉强御剑而已。”
听到这里,李攸宁神色一变,接口道:“那他还说了什么?”
曲灵枢原本不愿意搭理她,可转眼看见曲云清看向他的眼神,只得继续交待:“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