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的是,多年以后时过境迁。此时她心境已变。如果早知道今日,李攸宁更愿意让整个玄霄派就此藏在深山,不与这世间种种再有半分瓜葛。
阿飘见对方沉默不语,还以为对方又不愿意搭理自己。他露出讪讪的表情,打算识趣的独自飘走。
“你说的对,我们确实应该先去看一看。”
半晌后李攸宁平静开口。
她虽然无心与这世人一争是非长短,可人在彀中谁能独善其身,心之所愿终究只是幻想罢了。
其实道门之中与这凡尘俗世又又何区别,正如世人俗语: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既然如此,还怕个锤子的因果。
就在李攸宁打算外出打探附近离奇命案的发生的具体详情时。借宿的农户家里突然乱成一团。
原来是家中一名年约八,九岁的男童突发惊厥抽搐,整个人突然就没了神智。
李攸宁赶过去的时候,看见男童的父母正焦头烂额的把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孩子用棉被包裹着抬到了床上。
家中其他几个孩子大概是从未见过这般阵仗,平日里嬉笑热闹的孩子一个个都吓的噤若寒蝉,一个个躲在屋子的角落里,脸上露出又害怕又担心的表情。
妻子一边帮助自己丈夫按住孩子的手脚,一边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那孩子面色铁青,一双眼睛往上翻着,牙关却咬的死紧。
丈夫伸出手捏住男童的两颌,想要让他张开嘴,将筷子横着塞进去以免他在惊厥抽搐时不慎咬伤了舌头。
也不知道那孩子哪里来的力气,他正当盛年的父亲一双手指节都已经捏的发白,而他自己的脸也是被捏出了两道淤痕,却仍旧是不肯松口。
眼见他口角处渗透出丝丝血痕,他的母亲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