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女郎说道:“我听哪位秦二娘子说,其实这甄家母家自己便寻了一个家世一般但貌美、听话又好拿捏的女子,这次的这个品花会只不过可怜咱们这些炮灰走个形式做过过场罢了。”
听到这,宋芋心头甚喜,她恨不得登时两手一合。
只是听到后半段,心又凉了半截。
“八字连那一撇都没画成呢,你又不知道这傅家大郎什么脾性,平日里瞧着自是温和有礼,但我听说他对自己的事一贯有打算,偏执起来,连他阿爷都不怵的。”
“而且他与那位甄家娘子感情惯来是好的,这个品花卉会他自己也是不情不愿的,便索性也邀约了些友人来,便是自己成不了,成就别人一段佳话也总是好的。”
最后她声若细蚊地弯酸了一句,“这傅二公子对这秦二娘事半分眼缘都没有的,全长安的公子哥中数他最能闹腾,依我看啊,他们怕是定了婚也成不了的。”
与此同时,坐在水榭里因着被教训了一通仍在郁郁不乐的傅之澍朝着自己的前方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傅之澍看着握着书卷愣在自己面前的周自珩眼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他像一只要食人的怪兽一般,正在打量该从哪里下口会让自己死的比较快。
傅之澍嘴角微微抽妈的!怎么这么准。
傅之澍笑呵呵地。“周兄啊”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看你把老子怎么样。
周自珩鼻底冷冷地哼了一声,“君子不计”他听到身后传来傅之潇的一声清咳,后面的话便一股脑咽了下去,广袖一甩,“不计汝过之。”然后昂着脖子一脸傲娇的走开了。
“真无聊啊!”傅之澍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后问下身边的仆人,“下面是什么情况,怎么半天不见有消息递上来。”
水榭这处与凉亭离得远,贵女们间关于珍馐媲美间的谈笑他们听不清楚,便由着仆人往来递消息。
“回二郎君,方才秦二娘将自己做的赐绯含香粽子,方才奴还未走近便问到里面香甜的蜂蜜味,近着一瞧,那粽子模样是精致又可爱”这仆人觉着,傅之澍突然过问,定是在关心自己的未婚妻风采如何了,他一脸殷勤地说着,没想到话在脖颈见卡一半,便挨了主子一记扇子。
“我他妈问这个了吗。”傅之澍撑起身来坐在胡床边,方才的那一长串话,自从他听到秦二娘三字后,便自动充耳不闻了。这仆人也是个不知道识颜观色的,自己脸都臭成那般了,还在一股脑说个不停。
仆人是被打得一头雾水,捂着自己的脑袋,颤巍巍地答道:“到到第七了,该咱家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