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非白干咳了一声,迟珩登时便稍显不悦地蹙起眉来瞧着他。

“你”

非白知道迟珩这是半天思索不出对策来,准备把锅甩自己身上说是自己影响了他思考。哼!受了他这么多年欺负,非白已然是学尽了滑头,他才不会白白给迟珩这个机会呢。

“放着便走,别在此处杵着挡光影响了郎君。”

女使应喏,将糕点放下后便离去。

陆元凤眼微眯,用半折的扇子掩在面部盖住自己的笑意,他眼底闪过一丝慧黠,“今日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非白瞧了眼有些乌云聚拢的天空,摸着后脑勺,一头雾水。

陆元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我记得阿舅往日教导我说,这成事讲得是个天时地利人和,此三者却一都难得完美。”他实在不想在陪迟珩对弈了,陪他干耗了一下午不说,这家伙还把把都悔棋。最重要的是,手中的风月话本看完了,现下得去东市逛逛,看那编书的人将续集写出来没有。

“明人不说暗话。”迟珩一番冥思苦想后满面自信地将棋落在了盘中,声音响亮。

“我喜欢你?”非白极为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

陆元:“”

迟珩:“”

陆元挑起眉,手中的风月本也不放下,不假思索地将子落下。

迟珩,败。

“我还没悔棋呢!”迟珩只觉还有机会,却见那厢陆元已经在安排女使收棋子了,这昏昏欲睡的女使得了令后可是精神为之一抖擞苦命打工人啊!

陆元摇着扇子,眼角眉梢满是春风得意。

“风月本看多了可是要伤脑的。”迟珩有些郁气,冷不丁地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