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芋轻轻地叹了一声,她松开了宋祈渊的手,然后在他的手上轻轻拍了几下让他宽下心来。

宋祈渊紧皱着眉头看着她,随即扁着嘴将头偏去一边舒了口闷气将手松了开来。

她走了出来,指了指前方的一处茶棚,“不如就与阿嫂在那处闲谈几下吧,瞧着阿嫂也是口渴了。”妇人惨白的嘴唇像是久久未经甘霖的田地一般,因缺失水分龟裂开口,缝隙填满了干涸的血痂。

“阿兄可要一同前去?”宋芋带着笑意看向宋祈渊,她是想要他宽心。

宋祈渊叉着腰,看了一眼前方人流量不小的茶棚,甩了甩手背,说了句‘去吧。’由着现下太阳又冒出了头来,他便向一处高大的榕树走了去歇阴凉。

陆元听奉壹禀报了下方酒肆阿郎崩溃耍泼的情况后,心满意足地饮下了最后一口茶,厚薄适中的嘴唇连带着那双极为好看的凤眼扬起了起来。

“走吧!”陆元将起了身将扇别在腰间,奉壹立马吩咐人将陆元私用的白瓷玉做的茶具收纳起来。

“郎君,这些作何处置?”恕己指着一大桌纹丝未动的菜肴询问陆元。

“老规矩。”陆元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他的老规矩便是将这些送到他的庶弟院中,喂他最喜欢的细犬。

陆元修长的手指挨个在拇指间按动了一遭,他的嘴角又挑起了一丝讥诮来,这么一算可便宜那小子三个月了呢?

和我陆元斗,可否其乐无穷?

陆元闲然地从楼梯踱下,冷眼旁观着底层大厅喧哗的热闹,他腰间坠着的双玉微微晃动相击,声出琮琮悦耳之声。

“奉壹,这可是便宜他了?”陆元那张俊脸上带着带着笑意,凤眼里藏得阴鸷却有些怖人。

“郎君,他的福气可还长着呢。”

“也是。”陆元看着酒肆阿郎一会青一会紫最后变成黑色的面容,笑得更加迷人了。

要做狗腿子欺负人,竟欺负到我陆元头上来了,不过也真是不自量力,也不想想你家主子的智商和水平是不是和我陆元一个段位的,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