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似别处那般发干、发粉,入口如咀嚼石灰。

用刀将其对半剖开,刀刃嵌入卵壳的那一刹那便可以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声,再将刀身深入些,可见有橙红色带着香味的油沿着蛋壳的裂缝汩汩冒出。

就连袁枚都曾赞道:腌蛋以高邮为佳,颜色细而油多,高文端公最喜食之。席间,先夹取以敬客,放盘中。总宜切开带壳,黄白兼用;不可存黄去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2

“你弄这么多咸杬子干嘛?”

宋祈渊摘了荷叶回来,看到宋芋正在将煮好的鸭蛋按个头大小从底层挨着器壁垒起。

“做来端午吃咯。”宋芋将挡在眼前的头发丝用小指勾到耳后。

咸杬子是咸鸭蛋在古时的叫法。

鸭卵,以杬木皮汁和盐腌渍,故名。

后来也用米汤和入盐草灰腌渍。

宋芋握着两个手心堪堪能握住的鸭蛋,笑盈盈地让宋祈渊来摸一下。

她又闭上了眼睛默默祈愿。

“你这是干嘛?拜鸭蛋神?”

宋祈渊深深地看了蹲在陶罐旁握着鸭蛋阖拳许愿的宋芋,他觉得宋芋虔诚得让他发笑。

“哪有。”

宋芋将方才的两个鸭蛋放在罐子的最上面,然后将之前找来的麻布盖在,又覆盖上方才准备好的草木灰、碎黄泥、谷草封罐。

她解释道:“我是希望这两个是双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