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桁眨了一下眼,没忍住抿唇笑了:“有些不真实罢了,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
虽说是他把玄术传授下去的,但他只是传授,并未收徒。
然齐桁也并未走过正式的拜师礼,并不晓得还要三叩首,奉上拜师茶,他只稀里糊涂的应下了这个徒弟。
齐桁又想起什么似的,接了句:“头一次做人师父,如有不足之处,还请多指教。”
他难得用这样认真的语气说话,叫小世子垂着的手握成了拳头,那双死寂的眸子好像瞬间就有了光,也跟着认认真真的应声。
他说:“我也是头一次做人徒弟。”
齐桁成了小世子的师父这事儿不过一晚便传遍了王府。
王府里的人对齐桁也越发的恭敬起来,而齐桁则认认真真的将自己所会的东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大概晓得了自己要从何教起。
有事做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齐桁无需掰着指头数一二三,也无需仰头去数有多少片云从自己脑袋顶上飘过,总觉得日子好像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而他唯一的徒儿也在一眨眼就长成了比他还高的世子爷,要开始谈婚论嫁了。
“你今儿走神了很多次。”齐桁瞧着自己面前那张京中无数姑娘肖想的脸,在心里感叹了句,面上却故作严肃:“怎的?是觉着自个儿有本事了,打算出师了?”
世子抿了一下唇,脸色有些沉:“母亲在替我议亲。”
齐桁“哦”了声:“这不是好事么?”
他顿了顿,难得的琢磨了一下人的情绪:“莫不是你母亲看中的那家姑娘你不喜欢?”
世子闷闷的应了声。
齐桁继续琢磨:“唔,你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