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齐同学你家里很有钱,选耀华管理学院也是为了以后回家继承家业,有人戏称你是小太子,你怎么看?”
齐家在京都本身就有点名气。
尤其是京都的上流圈,他们好歹也还是挤进来了一脚的,原主生母没过世时,原主也没畏缩过,这些记者都四通八达的,知道也不意外。
但齐桁对着镜头笑了笑,漆黑的眼瞳却没有什么温度:“你们可能认错人了,我生母早逝,没爹长大的。”
他下意识的扯了一下祁升,让祁升微微弯腰也出现在了镜头前:“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是我房东送我来学校?”
……
短暂的采访结束后,齐桁和祁升一同踏进校园。
祁升这才微微垂首低声问道:“齐先生生母早逝?”
“……啊。”齐桁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实话说了:“是,但我父亲还在,他讨了个新老婆,有个新儿子,大我两岁,是我哥。”
想起原主家里那比他这十天看的小说还要精彩狗血的故事,齐桁就忍不住咂嘴:“以后再跟你说,这故事……啧啧啧,值得配上二两温酒。”
他顿了顿,又笑着说:“其实那天你让我和你一起住,也算是解了我的围。不然我还得去跟别的房东杀价,希望能先付一,押一都得给我免了才行儿。”
他们边说话边往前走,京大很大,齐桁不认路,得亏是祁升来送他,还有个引路人。
只是走到一半时,祁升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有些歉意的看向齐桁:“齐先生,我先接个电话。”
齐桁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站在了树荫下等着祁升打完电话回来。
他百般聊赖的数着对面那棵桃树上的年轮,就见对面的林荫小道走出了一个老人。
齐桁的视力极佳,在看到他面相的同时,身体便也本能的往那边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