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当他的徒弟,他一定会打死自己的。
霸天叔叔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万一哪天师傅睡着了,他就能偷跑出去了。
封离渊看着时然全然不知掩饰的眸子,那里面的小心思一览无余。
勾了勾唇角,封离渊直接揽着时然抱在怀里:“如此,睡觉吧。”
鼻子抵在肌肉紧实的胸膛上,呼吸间尽是好闻的雪松香,时然的耳朵有些发烫,他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师父我才刚睡醒呀。”
“你受了惊吓,再睡会总是好的。”封离渊按着他的头强行塞进自己怀里,随后闭上眸子调息养神。
缩在封离渊怀中,时然吸了吸鼻子。
明明就是被师父吓得,现在躺在他被窝里,怎么睡得着嘛。
听着封离渊的呼吸平稳,显然是已经睡着了,时然悄悄摸摸地想要抬起封离渊的手臂,从被窝中溜出去。
谁知封离渊的手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任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挪动半分。
最后时然哭丧着个脸,看着封离渊微微皱了一下的眉毛,顿时吓得不敢再动,只能委委屈屈地缩在他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时然没有看见,在他睡着不久后,那微微漾起笑意的唇角以及灰蓝色隐隐闪着红意的眸子。
传闻中的沧尧尊上,道心已变,那心魔的话,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
祁昭和严寒一起从正殿往下山的路走去,他送别了蓝月西,看着她御剑离开,满眼的羡慕。
“什么时候我也能御剑啊。”
严寒只是双手环胸,目光眺望远方微微出神,并没有回应祁昭的话。
祁昭把脑袋凑近严寒,盯着他冷淡的眸子细细看去,随后有些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抬起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