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盯着那个绣了花纹的手帕,手指忽然缩紧,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那帕子,不是自己送给祁昭的那个。
时然躺在后山,周围安静到了极致,除了自己的呼吸外,时然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渐渐超过了理智,时然眼底铺满了眼泪,落在脸蛋的伤口上刺的发疼。
他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他怕,怕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修士突然折返,真的用刀子把自己的脸刮花。
封离渊赶到附近时,便听见了那如同小兽般的呜咽声,无助又令人心疼。
他循着声音向前走去,终于在一片空地中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时然。
上午拜师大典时穿的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样子,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原本那张娇软可人的脸蛋右边肿的老高,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左边的脸蛋被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再往上一寸,那漂亮如暖玉般的琥珀色眸子,怕是就保不住了。
小兔子哭的泪眼朦胧,躺在地上脆弱到了极致。
封离渊的身体已经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了决策,他抱起地上的时然,用温和的灵气震开被蝶翼粉锁住的经脉。
身体可以活动自如,时然的身子却依旧发软。
他缩在封离渊怀里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仿佛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封离渊的脖颈里,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烫到了封离渊的心口。
“师父!!呜呜呜我可不可以不拜你为师了,她要划我的脸,可我根本不认识她”时然哭的眼睛又红又肿,他真是怕极了,如果拜师会引来杀身之祸,那他宁可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