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看着时然的外貌,忽然摇了摇头。

还是不够。

他开用外力,狠心把时然的衣服撕的破破烂烂,原本漂亮美丽的小人鱼在刹那间就成了穷困潦倒的落魄青年。

吹了吹自己的手,霸天差点疼的哭出来。

你妈的这两个狗比不让自己开外力不会直说啊?!一开外力痛觉上升百分之三百!!要死啊!!

霸天骂骂咧咧地还要在说点什么,门却忽然被敲响,随后就是强行破门而入的人挤进来。

宋景奕站在门口,黑色的正装外披了个白色的大褂,看着令人遍体生寒。

那双黑沉的眸子毫无情感机制可言,他冷漠地扫过时然那张平庸的脸,眼神却忽然动了动。

暗礁藏在海浪之下,宋景奕直直地盯着时然,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

时然被吓得手心攥紧,里面满是湿乎乎的汗意。他学着前几天电视上看见的那个流浪汉,眼皮微微掀起,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拼尽全力控制住披风下抖个不停的双腿。

“请问你有事吗?”沙哑且处于变声期的声音难听又怪异,时然捏着自己大腿上的肉,让自己的语气稳住。

普通的五官,黑色的头发,瘦弱的身材,连声音都是粗粝难听的,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时然。

可宋景奕却执拗地盯着他,直到他抬起目光和自己对视的那一刹那,宋景奕瞬间便收回了目光,转身大步离开。

他的乖崽绝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那个小家伙生机勃勃,笑起来眉眼弯弯美的娇憨可人,怎么会有那么颓废绝望的眼神?

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时然直接摊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