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的目光他看的太多了,从父母歇斯底里地乞求他不要走,好好继承家产,到无数的爱慕者以性命为要挟乞求自己和她们在一起,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活着还是死亡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每个人作为一个生命个体,都有自己的权利,活着与否,与他何干?

不过他倒是很希望那群女人可以真的跳下去,毕竟聒噪又令他心生厌烦,跳下去的时候身体里可以炸开红色的花,可比她们的脸好看多了。

宋景奕一直都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他没有共情心。

可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

无法共情即代表着没有弱点,不会被他人所左右,这是他所希望的。

可现在,看着时然那委屈不安的眼睛,宋景奕的心忽然有些细细密密的疼痛。

这是他活着的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况。

他希望他的小人鱼可以全身心的信任自己依赖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怜又委屈的想要乞求自己不抛弃他。

“乖崽叫然然?”宋景奕的下巴搁在时然的头顶,喉结触碰到时然的鼻尖,会引起阵阵酥麻。

时然认真点头,他的小手还勾着宋景奕的:“我叫时然!”

一半的智魄回归本体后时然很快就完全的融合适应,他开始清晰地吐字,尽管有些话说起来还是不标准,却也奶声奶气别样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时然总觉得自己似乎很久以前也这样说过自己的名字。

“时然。”宋景奕在喉咙中轻轻呢喃出来这两个字,随后勾了勾唇角,一股从未有过的愉悦感和满足感自尾椎骨上移。

仿佛找到了自己丢失已久的宝物,宋景奕此刻的心情好极了。

“我会很乖很乖的,小哥哥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啊”时然呼吸喷洒在宋景奕的脖颈上,温温热热,还带些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