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忽然紧紧抱住陆沉。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时然哭的无助极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掉眼泪,似乎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重要,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忘记的梦,可现在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陆沉藏好眼底的阴鸷,搂着体温渐渐变暖的时然,嗓音低沉地哄着。

还好,他的乖崽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得知时然已经醒了并且没有大碍的季风买了点水果提着果篮就去了医院。

已经从icu转到病房的时然此刻正小口的吃着陆沉煲的粥,少年单薄瘦弱的身姿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那精致的五官宛如上好的玛瑙被最顶级的工匠细细雕琢,无一不是艺术。

季风把果篮放在门口,没有打扰他们两个。

时然昏迷了整整三天,没有一丁点醒来的预兆,就连体温也越来越低。原本医生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谁知道陆沉疯了一样把通知书撕了个粉碎。

那是季风第一次遇到如此癫狂的陆沉,如同陷入了魔障一般。

陆沉死死盯着时然:“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让整个城市都为你陪葬。”

他坐在时然身旁,动作如同最优雅的绅士,偏偏那双眼底是粘稠如血的爱意和近乎疯魔的癫狂。

“乖崽喜欢看烟花么?我把整个城市点燃了好不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季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曾经那个他认识多年的陆沉是他,还是眼前这个几乎和失去理智化为凶兽的才是他。

把目光移向时然,季风呼吸一窒,他激动地叫着陆沉:“老板,快看,时然在流眼泪!他还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