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石落地,时然长舒一口气后走下了台。
刚下了后台,时然就看见了徐扈。小跑过去时然兴奋地打着招呼,可对方却是态度冷淡地点了点头,随后目不斜视地和他擦肩而过,宛如对待陌生人。
那双曾经温润柔和的眼睛里沉淀着荒芜和空洞,即便是最好的化妆品,也遮盖不住黑眼圈和他的极差的气色。
时然挥舞着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和他擦肩而过的人。
徐扈走的背影比值又谨慎,像是在完成属于他最后的使命,如同垂暮的老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来做好善后。
他做错了什么吗?
陆沉坐在休息室的沙发内,看着推门而入的时然,眼中原本的戾气埋藏在更深层的地下,他将时然拉进怀中,看着小家伙越来越精致的面孔,心中的占有欲已然开始烧的愈发旺盛。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时然的欲望已经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
无时无刻不希望他能在自己的掌控中,讨厌他有任何瞒着自己的秘密,看着他越来越精致美丽的面孔,连着嘴原始的欲。望也爆发出来。
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时然的下颚,陆沉目光里仿佛藏了万千恶鬼所形成的贪念泥沼,它们疯了一样想要撞碎陆沉的最后一丝理智,然后彻彻底底占有时然,将他锁起来,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永生永世都无法逃脱,纠缠不休直到地狱的尽头。
“乖崽表现很棒。”陆沉的嗓音低的泛着喑哑,时然贴着陆沉结实的胸膛,听着来自胸腔的震动,只觉得耳尖都在发痒。
小家伙睁着自己琥珀色宝石般的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轻扑闪:“真的吗?!我刚刚本来很紧张,不过小哥哥说会在台下看着我,我不想让小哥哥失望,所以有好好发挥!”
时然的语气有时还是带着孩童的稚嫩与不谙世事,只是他的样貌却和四个月之前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连带着周身的气质,都仿佛脱胎换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