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乾北漠然的看着满脸怒意的皇帝,微微颔首,连礼都懒得行:“臣告退。”

他转过身,没有半分留恋的离开了这个连空气都让他感到无比恶心的养心殿。

和自己预料的没有丝毫偏差,皇帝想抱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和无上权力,还想江鸿景也能守住基业。

嗤,做梦。

江乾北回过神,周身寒意散了去,他站起身子朝着寝殿走去。

那些人早就在自己的计划里有了自己的归宿,不值得他费心费神,倒是自己的乖崽,每天都在给他不一样的惊喜,让他猜不透。

轻声推开门,江乾北的步伐轻缓地走到床榻旁。

小家伙睡的脸蛋绯红,小嘴微微撅起,脚丫不老实地把被子都踢到了地上,里衣也有些散乱,露出雪白的小肚皮,像极了娇憨的猫儿。

江乾北的大手轻轻附在那柔软的小肚子上,骨节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扫着他的肚皮。

果不其然,睡梦中的时然吧唧吧唧嘴,用小手挠了挠肚皮,翻了个身,屁股朝着自己继续呼呼大睡。

江乾北只觉得心情好极了,他脱了外袍,将小家伙搂在怀里,盖好被时然踢掉的被子,同他一起入睡。

然而就在江乾北搂住他的那一刹,时然忽然开始做起了梦。

梦中的小哥哥和自己一般大小,浑身穿着破旧的衣裳坐在偏殿脏乱的门槛上,两眼无神的盯着门口的位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时然朝着江乾北挥了挥手,发现他并不能看见自己,于是就挨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坐着。

过了一会,破旧的大门被打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刺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