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的尖端闪着寒光,时然眼睁睁的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会死吗?
回想起自己曾经从房顶跌落时的场景,时然的眼泪忽然就滴了下来。
他不要死!他还答应了要和小哥哥一直一直在一起,他不能失约!
就在匕首马上要刺到时然的那一刹,修长有力的手忽然狠狠握住刀刃。
时然落入了熟悉的怀抱中,下一刻,他被人点了穴道,连着声音和视觉都瞬间消失。
江乾北将时然揽在怀里,他双眼赤红,血液顺着刀刃一直滴在地上,靡丽如画。
尧垣握着匕首的另一侧,竟然不能再往前挪动半寸。
江乾北勾起唇,他的目光中毫无理智可言,看着尧垣的目光更像是看着死物。
“掉一颗眼泪孤都心疼的人,你胆敢伤他,孤必让你生不如死。”
匕首应声而碎,一块一块掉落在地上,只剩下手把还在尧垣的手里。
尧垣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他几乎是下意识想要逃跑,可江乾北的内力竟然压得他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江乾北染血的手抽出腰间的剑。
那是天下最强的剑,荣霄。
江乾北走到尧垣面前,将他脸上的易容整个撕扯下来。
没有药水的浸泡被强行撕扯下来的面皮上甚至还沾着男人的皮肉,男人抬起那张带着血迹的脸,张张嘴似乎想要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