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看着时然睡的红扑扑的小脸,似乎因为什么困扰的事情而微微皱起来的小眉毛,眸中已然形成沼泽。
小家伙张开嘴,秦肆反应很快,在时然咬他的一瞬间松开嘴。
没吃到果冻,时然撅起水光潋潋的嘴巴,吧唧吧唧,似乎有些不开心。
小脑瓜轻轻拱了拱,时然整个人贴着秦肆,像只摊开肚皮的猫儿一般,轻轻地撒娇,怜人极了。
揽着时然的胳膊紧了又紧,秦肆只觉得自己那颗原本死寂般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像是要冲出胸膛,挣脱禁锢一般,抛开所有的伪装,把这个小家伙好好疼爱一番。
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有时然这种懵懂又单纯的性格?
即便所有人都视他为怪胎,小家伙也总是会笑的甜进心窝。
秦肆有些不解。
他这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遇到过所谓的‘好人’。
父亲迷恋赌博,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倾家荡产也未曾迷途知返。
母亲因为父亲的赌博和夜不归宿对家庭彻底绝望,她开始勾搭各种男人,在外面风流成性。
这两个人上不得台面的肮脏事情,因为自己的存在,成了一个爆发点。
他是多余的。
既不能赚钱,没办法给他爹多余的钱去赌博,母亲身边的男人也嫌弃她身边有一个拖油瓶而不愿意和她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他们两个离婚了,但没人愿意要他。
秦肆成了一个皮球,被爹妈踢来踢去,每个月靠着他妈给的二百块钱勉强活着。
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去做兼职。
赚到的钱除了交学费吃饭,还要给秦达光那个赌鬼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