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利的话,她有信心把这个故事写好,就像写好了以往的那些故事一样。
沈青作为作者本身,其实正如一个母亲,很难预料即将诞生的孩子长成什么模样。她只能用自己浑身的那些养料,把它尽可能地养得健康。
但再怎样健康的孩子,都需要四十二周的时间才能呱呱坠地。
孩子一旦诞生,它就有自己的灵魂和生命。也许它将来一事无成,也许伟大到足以改变世界。
沈青不能预料,也不敢预料。
她开始琢磨自己的大纲。
长篇的故事,不止需要感觉。就沈青来说,她是需要制定大纲的。
缘分的奇妙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在你感叹它的奇妙的同时,它又在奇妙地将你推向另一种缘分之中。
于是时间就这样流淌,直到八月中旬,山子开学了,她才把大纲润色得差不多。
她跟李岩说了自己在写新的小说,李岩问她:“写完之后呢?”
沈青犹豫了。
李岩说:“出书吧。”
如果沈青愿意的话,她的作品是会有出版的渠道的。无论是联系旧友,还是披个马甲当新人,高质量的作品总是会受人青睐。
“才刚开始写呢,不考虑这些。”
“嗯。”
沈青想起一件事:“昨天,你是去市里看你大哥一家了吗?”
“嗯。”
“把红包给你侄女了?”
李岩的大哥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侄女,凭借高分稳当当地上了云汇大学的分数线。不过她的录取结果并不是云汇,而是北大。
安山市,一年也只能出两三个清北的高分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