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陛下,你这颗葡萄没剥干净!你昨晚怎么答应人家的,说只要依了你,就什么对我好,你刚才剥葡萄都不认真!”
宴正心想要遭。
以陛下那娇贵的性子,指不定就要拍桌跳起来了。
然后他瞧见,小皇帝姜河小心翼翼的笑着:“美人,是朕的错,都怪朕从前没练习过剥葡萄,早知美人爱吃,朕就该从小练习怎么剥葡萄才对。”
边说话,还边认真的又剥了颗,送到姑娘嘴边去。
这回姑娘才满意了,含着葡萄吞下去,笑声比百灵鸟还要清脆:“虽然剥的还是没有师兄的好,这次原谅陛下了!”
宴太师被塞了满嘴的狗粮,已然达到心理不适的地步,未免继续被辣眼睛,站在原地干咳了声。
楚楚含笑看了褚河一眼。
接着瞧见自家师父变脸似的收敛了神色,正襟危坐的看向院门方向。
“老师。”褚河强行严肃的神情中带着两分慌乱和三分蒙混意图,“老师回来了,不知这次出去可有什么收获,郑州的风土民情如何?军政如何?百姓日子过得怎么样?”
宴正强自笑了笑,朝着皇帝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而后道:“陛下,老夫想与林美人单独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褚河顿时面露犹豫:“老师,林美人她生性单纯,你别吓着她。”
“老先生,你是说,要和我单独说话吗?”楚楚在这时站起来转过身去,看着宴正微微福身见礼,“现在陛下是我的夫君,您是陛下的老师,也就是我的老师,您要向我训话当然可以,但单独说话似乎……阿爹说,凡间姑娘是不可以和夫君之外的男子独处的。”
这话说得巧妙极了,既有礼有节,又显出天真单纯,还隐晦点出她不是凡间姑娘。
宴正本还觉得这林美人有些无礼,听这话的同时又瞧见她的容貌,想法不由得有了些改变。
哪怕是年近半百的男人,对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也是要多几分宽容的。
看她行礼尚且生疏,想是昨日才临时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