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好。”贵妃娘娘肯定了颜盈盈的诗作,点评道:“缠绵婉转,情意深深,是为佳作。”
众人少不了也附和几句弄花之诗。
“本宫听闻国子监祭酒农谚农大人满腹经纶,想必他的女儿也是才华横溢,德才兼备。”
农魏紫出列,盈盈一福,低着头,姿态落落大方,道:“回娘娘的话,家父才识渊博不假,但魏紫不才,不过是耳濡目染才得了家父的一二分才气,而今做了拙作一首,在各位姐姐妹妹跟前献丑了。”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花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念完诗后,又说:“让娘娘和各位姐姐笑话了。”
贵妃一愣,初品无味,恍然觉得似曾相识,再读,发觉内有乾坤,她不由得面色一变,勉力夸赞道:“恍若声临其境,音韵铿锵。”
众女低声议论,有的说是章盈盈的词写得更优美更有意境,也有人说是农魏紫的诗写得更有韵味,内含乾坤,需要细细品之才能发觉其妙处。
“来人,赏——”小娘子们都获得了贵妃的赏赐,不过,章盈盈和农魏紫获得的赏赐更为丰厚一点,众女见了,又窃窃私语,明白了贵妃娘娘之意,又暗自论议这二位谁能拔得头筹,成为贵妃的儿媳。
吟完诗,贵妃又让小娘子们作画。
农魏紫的庶妹瑟瑟勉强作出一首拙诗,此番又要以“花”为题,画出春日百花之态,不由得苦着一张小脸,暗自咬牙撑着。
好不容易走完了宴会流程,贵妃娘娘乏了,率先离席,让小娘子们可以去照水楼歇息,晚点儿举行夜宴,届时圣人、三皇子都会出席夜宴,农瑟瑟暗自松了一口气。
照水楼正是萧荣、萧芳所在的对岸高楼,得了小太监传来的消息,二人提前下楼,沿着池边往回走,不想与众女撞上。两人正抄着小路,隔着青青绿柳,就听见前边不远处有人疾呼——“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萧荣与萧芳对视了一眼,萧荣从萧芳的眼中瞥见了迟疑。
“皇兄,有人落水了。”萧荣扯着他的下裳,说道。
萧芳负着双手,隔着柳色青青,神色冷淡的朝前边望去。
“过去看看?”萧荣硬生生的扯着萧芳往落水之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