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办不到。
因为宁汐在。
江季珩眸色很暗,浓墨深潭,测不出情绪。
而顾青逾被青丝包裹,风声寂寥,神色中总有说不出的落寞。
看着他眼睛里的自己,顾青逾是真觉得可笑:“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凭什么这么讨宁汐喜欢,我又有哪里比你差,为了一条鱼尾项链,她可以手压在石板下好几个小时,哭都不带哭一下,非要项链出来,人才出来,就因为我不小心摔了她项链,她还直接和我发火。”
“既然那条鱼尾项链能这么重要,”大概能猜到答案,他笑意渐苦,问,“是你送的?”
这一刻,江季珩直视着顾青逾,欣然接受他那些隐忍的,压抑的,所有岌待爆发的怒火,“是。”
一声笃定的宣判,“我送的。”
“所以你觉得三年婚姻结束,你能有多少赢的几率?”江季珩早猜到会有翻牌的一天,并不介意是现在,“顾青逾,你最好清楚,这三年我忍你在宁汐身边,不是我没脾气。”
原以为只是略差一筹,但江季珩现在眼底清晰流露的占有欲足够强烈,强烈到像是兜头冰水浇在顾青逾头上。
“这场婚姻——”
“这场婚姻的确是我的蓄谋已久。”
江季珩勾唇笑了下,冷静到可以帮他补完后面的话,“所以今天的事,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发生。”
顾青逾的脸色终于难看起来,也久违地感受到了今夜的风有多冷。
江季珩灭烟离开前,步伐在门前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