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爬起来时,周围环境都是不熟悉的。
在勉强靠微光辨别周边后,宁汐忽地呼吸一紧。
要命的,她怎么跑江季珩房间来了。
当初约定好入住渝湾里这套别墅的时候,宁汐和江季珩是不同房的,甚至房间的距离欲盖弥彰地是走廊尽头两间,夹着两间书房,一间钢琴房,两间客房,别提多远。
江季珩现在比以前难说话多了,房间不让进,私人空间的书房不让进,宁汐住在这,真是“一亩三分地”的掌握者。
但现在,她怎么跑他房间来了?
完了完了,阿姨应该没来吧。
宁汐一看时间,下午三点零五,阿姨一般是下午两点半来,那种做贼心虚还想死的心更盛了。
她想回想昨天凌晨回来之后的轨迹路线,但就是莫名其妙想不起来,再一掀被子,上面衬衫还在,但是!她裤子哪去了?!!!
宁汐懵逼地眯着眼刚掀开被子,垫脚走下去想找裤子时,外面突然“嗡”的一声响起吸尘器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宁汐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要找裤子,毁尸灭迹。
但沿着床饶了一大圈,她都没看见裤子,反倒在地毯上,看到了一件黑色的男士衬衫。
???
这是什么?
江季珩不住这里,外面不可能会有他的衬衫啊。
宁汐刚伸手捞起衬衫,身后就传来“咔嗒”一声的开门声。
宁汐背脊一僵,冷气从后席卷而来,若隐若现,男人居高临下的凛冽威压。
宁汐都不敢呼吸了。
这发展太诡异了,她跟个机器人一样起身,转身,抬头,正好撞上浅薄灯光下,蒸腾雾气朝外,湿着黑发,穿着墨色浴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男人的目光。
江季珩腰带没系紧,浴袍松松垮垮地套在宽阔肩上,敞开的胸膛,肌肉线条净澈而流畅,冷白的肤色在暖调下将禁欲气息晕染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