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爱情去赌江季珩的未来,宁汐不敢赌,也不能赌。
她现在就是羽翼还没丰厚的鸟,宁斯华随便一折,就很有可能断翅。更别说江季珩,她更加赌不起了。
而且,宁斯华有一句话说对了,她现在这样,眼睛情况如果变得严重,江季珩就一定会担心,她没有办法做他的后盾,还要拖他后退。
他们都太年轻了,年轻到一腔热情的爱意根本无法支撑未来太多的变数。
如果甜蜜终将一日会变成砒/霜,那还有什么意义?
宁汐知道江季珩最近学校公司两地跑得多,知道他忙,却不知道他因什么而忙,现在消息贯通,她思绪一滞,突然就笑了。
可连三秒都没到,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手捧着脸,根本停止不了哭泣的难受,眼泪一遍遍地蕴湿瓷砖地面,有了晶莹,却没了温热。
空留一人的露台,冷风一遍又一遍地刮过宁汐的耳际,回想着陆濯西生日那晚,喝醉酒后半梦半醒听到陆濯西问江季珩的那句:“季珩哥,第二年了只剩不到一半的时间。”
“我知道。”
“你赌上的是江家所有的份额,如果输了”
原来,那次不是幻听,而是真的。
倏然间,宁汐的心一点一点地,毫无底线地在下坠,像是走进深渊,再无回头之路。
而此刻,遥远的天边,乌云正渐渐浓聚,沉重飘散不去地覆压下来,一切都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去问。
为什么她又一次成了累赘?
时至傍晚,手机上有了气象局雷暴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