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该被那些糟糕的,沉黯的情绪包裹。
“江季珩。”宁汐被他牵着再往前走时,突然喊了他一声。
“嗯?”两个人的步调统一放慢。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因为听他说过讨厌,所以再没提过,但这一刻的鬼使神差,宁汐还是说了,“仿生机器人?”
江季珩没应,但沉默给了她回答。
像是鼓起勇气,宁汐轻轻说:“你说人工不现实,但我现在突然很希望,我能早点见到‘如果’这一道程序。”
“为什么?”江季珩的嗓音很沉,却在这一刹有不切实际的妥协和温柔。
“因为啊——”宁汐故意笑了下,试图将气氛游转缓和。
她抬手,学着他刚才的动作,缓缓地抚摸着他微硬刺人的短发,“如果有如果,我就能更早认识那个无畏的你,那个我很喜欢的你。”
都说男生的短发只给最爱的人抚摸,这一刻,宁汐做到了。
甚至于,江季珩为了配合她,主动地歪腰靠了过去,任由气息扑朔迷离,晕染上暧昧。
他笑,净澈的眉梢淡出一丝无奈,“大小姐,如果你见到以前的我,也许就不会喜欢了。”
没人知道,他的过去,活在一度靠近黑暗的自我放弃里。
不是她所期待的桀骜张扬,也不是现在对她的温柔无度,而是暴戾到毫无伪装,对任何人都浑身带刺,差点也被江老放弃的存在。
豪门世家这种地方,想毁掉一个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用肮脏流言的潮水淹没他,让他知道,没有自保就极有可能碰壁牢狱之灾。
江雁临最成功的一点,就是在十几岁就悟出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