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的心思就算不浮于表面,江季珩也能猜出一二,只不过江季珩的,宁汐猜不透。
吃完饭,雨还没停。
宁汐收到温意眠关心的消息,和她聊了几句,让她放心后,温意眠就有事先下线了。
而这会,江季珩手上还有工作。
宁汐没想打扰他,干脆自己拿出作业做。
只是以往能很快专心的心思,现下在屡屡目光错过被冷敷过的指尖,上面似有若无地还残留着江季珩常带的那抹清冽味道。
不知不觉间,心房的沉陷,像是有无形的手轻轻挠了下,又一下抚平。
徒留,发痒的悸动在悄悄发酵。
江季珩和宁汐做事情其实有很像的一点,就是要求自我极高的专注度。
所以就算是在一间办公室,两个人也是互不打扰地做着自己的事,注意力丝毫不会被影响,分在对方身上。
交错的纸张翻页声,和敲击键盘的利落声响,窸窸窣窣,不至于使得环境太过寂静。
只是等到江季珩再抬头,矮桌那边已经没了动静。
他起身,走近,才发现宁汐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松松散散握着笔,手下压的数学竞赛题已经洋洋洒洒写满了计算步骤。
合乎于她的轻缓呼吸,静静徜徉在空气中。
有意放轻动作后,江季珩在她身边坐下,似是听到声响,宁汐撑脑袋的动作稍稍换了角度,依旧安稳入睡。
而江季珩扫过去,直到最后一道压轴计算,详略得当的过程,看上去就很对的答案,却因忽略题目中一条隐含条件而放弃省解。
他低笑了下,拿自动铅在题目条件上做了记号。
转而看向宁汐掩在长发后的侧颜,白皙的小耳朵隐隐约约从发间露出。
不知意地,他心痒一瞬,没忍住,抬手轻轻地揉了下她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