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天,他被关了。
江季珩当时就是未成年,郭进权却已经要置他于死地,更别说后面这么多年,两人从无一面缓和的对敌。
江老顾及面子依旧留郭进权在江家,形同入赘的身份,死乞白赖地存在。
可惜那时的遭遇就像可怖的梦魇,疯狂纠缠着江季珩。
江知妍走了,江净汐没多久也离奇死亡。
梦里,江季珩从没见过江知妍正脸,却在屡屡结尾的转身,都能看到江净汐煞白的脸,无一丝血色的沉黯逼人。
她走近,轻轻在他耳边说:“江季珩,你说,怎么死的是我,不是你啊?”
再一次犹如溺水,挣扎窒息的压迫感,江季珩惊醒了。
熄了灯的办公室里幽暗不堪,窗外凛冽的风越吹越烈,噩梦时骤有的耳鸣像是无尽的深渊,把他死死往里拖,根本挣脱不开。
江季珩起身,双手按在疼到发跳的太阳穴上。
难言的孤寂落寞很快席卷过汹涌而来的疲惫,留他一人坐在原地,目光失焦地盯着某一处看,大脑空白,却又莫名地思绪繁杂。
耳边很快响起的,是宁识誉那句——
小汐是无辜的。
一点一点地,江季珩弯下身,头丧气低垂,眼睛缓缓阖上,任由纷乱的情绪隐匿更深。
直到,过去所有肮脏都被厌世的潮水冲散。
接下来整整半个月,宁汐都没再见到江季珩。
学校没去,学习小组没来,就算是在他那套别墅,他这个主人也没出现一次,有的只是陆别宴手里的备用钥匙。
就像人间蒸发,就连小道消息准灵的温意眠都打探不到他在哪。
宁汐表面装作云淡风轻的,但很明显,她心里那端天平已经因为每分每秒的失措而慌乱失衡了。
放学时候,宁汐因为要去市图书馆找资料,就没参与他们学习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