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珩极轻地哼笑了声,“摆明的答案不选——”
“你这小孩儿,”再聪明也一根筋,“傻。”
第一次,没了大小姐的光环疏离。
是听似宠溺的小孩儿。
宁汐心房火烧整片,酒精之下,从未如此趋于热烈。
宁汐酒一喝多就想去上厕所。
正好楼下的长街尽头有公共厕所,她本迟疑,一直等到旁边桌宋幼熹和那帮男人吃完甩手离开才下楼。
不想当面起冲突,也不想背后引问题,宋幼熹说过的,出去别说认识。
是她至始至终都按照她说的来,宋幼熹今晚这有违寻常的行为是要做什么?
宁汐不是悲观主义者,但有很多想法埋在心里久了,自然有了成型的模样。
只是没想,守株待兔的局从来来之未晚。
公共厕所距离烧烤店有一段路。
旁边就毗邻窄巷,落雨后潮湿的瓦砾台阶斑驳深痕,坑坑洼洼的水塘将一夜的月色浸得透亮,却也同时将准备在这堵人的男男女女,脸上凶戾的神色映得戏谑。
宁汐刚想绕出窄巷,就被横道而来的宋幼熹拦住了去路。
浓郁的麦芽味之外,还有抵御冲鼻的烈酒味,浑然夹杂在青石瓦砾的潮湿气中,平添压抑和难忍,他们痞浑气息过重,连宋幼熹身上那点养出来的高雅都仿若就此被拖入泥潭。
宁汐脸色沉下,面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