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当众羞辱,如果按照他们从小到大的教养,是断不可能会说出口的。
但孟薇怜这种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行为,江季珩是兄弟,陆别宴不可能视而不见。
彼时的场上,宁汐的目光还愣愣追在孟薇怜离开的方向,就听到身边“啪”的一声,刺耳的球拍砸地声。
她惊得一下回神,只见江季珩拿的那个球拍已经落在地上,而他左手护着自己的右手手腕,眉头蹙起,抽颤的右手指腹像是很难受。
宁汐着急靠近,“你没事吧。”
抬起的手在空气中周旋半天,迟迟没能有着落点。
宁识誉快步走近后,拿出一瓶冰水递给江季珩,“敷一下,旧伤又复发了?”
江季珩:“下雨,有点感觉。”
覃莺紧跟在后,低头看了眼时间,“外面正好有间休息室,你要不去休息会?”
“行。”江季珩这时,视线下落轻瞥旁边紧张却说不出话的宁汐,很直白地说,“你跟我走。”
气氛已经这样,还没结束的原因,是该谈的还没开始。
江季珩知道那是宁识誉和覃莺要聊的,不该复杂到波及宁汐,所以带走的话,宁识誉和覃莺并没反对。
宁汐有眼力见,没多想,直接点头,跟着江季珩离开。
休息室里,温意眠和陆别宴很快过来。
但不是会有的四人对峙,陆别宴买了包烟,敲了敲玻璃门,就把江季珩叫了出去,最后反倒是温意眠来陪宁汐。
远远望着两人在暗夜下的身影,出口处的雨幕和扑朔火光将他们的颀长身姿拉得格外冷酷,生人难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