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温意眠吞吞吐吐,是陆别宴散漫淡漠地薅了把她脑袋,直截了当:“走了。”
“哦。”
程煦把冰激凌送上去时,看到的一幕是江季珩大喇喇地叉着腿斜靠在椅背上,一旁有个身材纤瘦娇小的女孩,匿藏在江季珩那件限量版宽大黑色外套里,不受控地蔓延着低落的情绪。
程煦都不敢多声。
只怪那道大门的动静太大,吱嘎声游走天台,程煦想降低存在感都是困难,江季珩还是那副云淡风轻,反倒是宁汐生怕被人窥见自己的弱势,背脊无端僵直,呈现出自我保护的防御状态。
“老大,东西在这。”程煦都没敢仔细去瞧那个女生是谁,放下东西和江季珩随口讲了两句,就撒腿下楼。
因为很明显的,女孩情绪不涨,江季珩的心情也很怪。
总之,有种铸就未来修罗场的感觉。
直到天台又恢复安静,江季珩从袋中挑了盒香草味的冰激凌,并不是巧克力味,拆开外包装和勺子,舀了一口,透过外套遮挡的空隙,把沾染香草冰激凌的勺子递进去。
宁汐怔怔地看着那把勺子,迟迟没动。
“以一还一,我讨厌欠人情。”意在说上次赛车场的事。
不想就不坐,没有谁对不起谁,人情划分出的抱歉,在他的世界规则里,都是狗屁。人生来高傲,所以就更没必要,就此低头道歉。
因此在宁汐接下的那刻,江季珩鲜少摒弃淡漠盔甲。
“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巧克力味好吃。”
从那之后,日子似乎过得很快。
一眨眼,华仁私立的老规矩月考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