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知道呢。”
再然后,宁汐活得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杜家人没有一个喜欢她,所有人都在防着她,长辈冷眼相待,同辈排斥孤立,都恨不得她早点卷铺盖滚蛋。
而唯一对她有好脸色的杜麟生,常年在外,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
在知情一二之后,以防再有矛盾,杜麟生把她带到了后来一直住的那套别墅,给她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条件。
却不知,进到那个房子,后面的日日夜夜,她就真的剩下一个人了。
小时候,宁汐或许还会因为孤独而难过。
但渐渐长大后,她的成熟敏锐都要比同龄人出色,也就无所谓了。
变得成熟的第一道盔甲,就是一颗捧热的心渐渐凉却,到他人再无法侵蚀伤害,宁汐现在就是这样。
任由到哪,都是飘浮不定的浮萍。
但人总是贪心的。
来到新家,第一次感受到背道而驰的温情,是不需要任何自己的讨好就能拥有的温暖;去到学校,第一面就能不设防线,彼此接受的友情。
这个世界好像在前十六年的冷漠考验后,对她心软了。
可就给她尝一点甜头,就又要收回了吗?
能不能再等等?
本能的,渴望的,宁汐第一次有了难受的感觉。
心里像是缠了无数根线,纷乱摸不着头,随着耳边争吵声的加大,而越缠越紧,勒得她心脏有了痛楚,逼近窒息。
后来的不欢而散,宁汐整整半个月没看见宁识誉,反倒是覃莺偶尔会回家,两人会碰面,同桌吃饭聊些无关痛痒的。
更多的,关于那晚的吵架,宁汐没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