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季珩像是听了个笑话。
宁汐直接说了:“不收费的话,我可以待在这么?”
江季珩挑眉看她。
最终一阵沉闷滚雷默许了她的想法。
不同于沪市说来就来的暴雨,这边的滚雷打了许久,天空还是浓云厚雾,骇人聚集地仅见预兆,不见发展。
宁汐半蹲着靠在草坪边,指腹间时无人收整的细枝,在绿色的球场上打划着一圈圈弧度。
很神奇,就算她只和江季珩讲了这几句话,加上白天的,也比和宁识誉、覃莺讲的要多了。
她明明不是自来熟的性格。
但和眼前这个满脸写着不爽要发泄的嚣张少年,好像可以搭话,说什么,都无所谓负担。
只是当下,两个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他打他的球,她吹她的风,两条看似平行不变的直线,却很快,被倏然的一股风吹到一起。
宁汐的天气预报没错。
这天就是要下雨了。
江季珩可没那么热血,需要在雨中打球发泄。
几球投完,他收球转身,是要走的意思。
这时,宁汐余光扫到了他的动作,下意识想起身。
但无奈蹲的太久了,小腿发麻。这种小问题她又不好意思找人帮忙,只是垂着脑袋,佯装是在专心逗蚂蚁。
江季珩走出场外,再回头,女孩依旧原封不动地在玩。
他微微皱眉,这地上有什么好玩的?
今天一天,算是从陌路人到熟悉长相的进展,宁识誉的妹妹,又不是他妹妹,江季珩本不想多管闲事,但雷声越走越大,还是和他从一个地方回去的
站定沉默好一会,江季珩烦躁地“啧”了声,单手抱着球,转身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