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宁汐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想都没想就说,“当初签合约,是你说的不公开,现在想干嘛?”
江季珩那点疲惫瞬间被宁汐的火气冲散,很冷静地眯了下眼,重复:“当初签合约,是你说的不公开。”
话音浓浓低沉,却涵带了更甚的威慑。
宁汐愣了片刻,脸上浮现的笑再不从心,不占下风地反驳:“那也是你先说的一张纸不代表我们有关系。”
空气一瞬的静寂,不知名的对峙再次燃烧起来。
好像他们现在注定和平不了。
如果是心平气和也就算了,可宁汐现在脾气上来了,语气终归犯冲。
她是想压抑,但三年的互利共赢对她来说已经撑死足够了,她不是受虐狂,也不可能会有在旧情人身上抱有什么死灰复燃的希冀想法。
兴许是宁汐今天的妆容太过艳丽,配合上她的黑色系礼服,灯光打照,将她浑身上下的棱角统统拔/出来,冷艳又带刺。
落在江季珩眼里,真是和之前那个清冷明艳的她大相径庭。
像是落在回忆,又像是远超回忆。
一种莫名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可江季珩这一番神情,蓦然让宁汐想到那晚投资局上,她和他经别多年狭路相逢,还是他帮了她的场景。
看着他,宁汐倏然恍了神。
那段时间的宁汐刚刚撑起宁桦集团,董事会上接二连三地被老狐狸使绊子,她更是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圈内一位大佬,举步维艰。
宁家对子女的教育,无论是成长还是从商,都是放养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