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几个空酒瓶下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机。
他坐到地板上靠到窗边的墙壁上,背后传来一阵撕裂的痛,他依旧不管不顾的靠上去拿起手机。
“宴琛,有个好消息,我国外的同学刚刚和我视频电话,你被下的那种药现在有了药物可以完全代谢掉之前的药物残留,有些患者的缺失记忆已经在慢慢恢复……”
季寒之的声音传进宴琛的耳中,他揉着因酒精而胀痛的太阳穴自嘲般的勾唇,“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这种药物的副作用还有许多未知影响,越早代谢完越安全……”
“季寒之,我说不必了我累了再见。”宴琛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并挂掉电话。
手机马上又震动起来,他手一松,手机滑落,直接砸到了空酒瓶上,撞击声伴着手机震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手摸索着裤兜,再次把那枚指环拿出来。
戒指在吊灯下泛起一圈冷色的光晕,恍惚间他看到那双黑亮的眼睛在对着他笑。
不,不是在对他,是对着他对另一个人笑。
也好,也许现在他的反常都是“他”留下的肌肉记忆而已,他眼睛落在一瓶半空的酒瓶上勾唇嗤笑,拿起来直接灌进了口中。
当他扔掉酒瓶时再抬头时,朝阳透过带着薄雾的云层,倾泻到了室内,他眯起眼用手挡住阳光,从地上挣扎着起来。
脚步略虚浮的走到书桌前随手拉过椅子坐下打开了电脑建立了一个新文件,然后在标头打下四个字——离婚协议。
——
与此同时医院这边李英经过数个小时的开颅手术,李英终于脱离了危险,只是因为麻药和病情人还昏迷着,关晔晔推着李英回到病房后,医生把她叫到了医办室。
医生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请坐吧,患者的一些注意事项我要向你交待一下。”
虽然手术算是成功了,但李英还没醒来,关晔晔心还七上八下地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