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露出点局促:“敢问爷贵姓?”
晋晓回:“秦。”
不过,沈游不适时插入的声音,冷冰冰的,倏地打碎这种旖旎:“先生,这种女子就让她出去吧。”
美姬有点委屈,这小郎君脾气坏得很,如今竟然怂恿面前的秦先生赶走她。
可是她也没做错什么,她只是想给秦先生带来“温暖”。
哪个男子不喜欢这种温柔乡?
她欲语还休地看着晋晓,晋晓确实不和沈游一般,朝她招招手:“来,坐下。”
美姬立刻心花怒放,柔柔和和坐到晋晓身边,只听晋晓问:“会磨墨吗?”
美姬:“?”
美姬拿起墨条,慢慢地研磨起来。
一开始她心里还有点怨言,心想梁州军男子难道都是柳下惠不成,但没过一会儿,她瞅着晋晓,心也慢慢沉寂下来。
无他,看着这郎君,总有种舒服的感觉。
这一晚上,美姬只磨了墨,其他什么都没干,只顾盯着晋晓阅书卷。
最后,她困到趴在案几上睡着,第二天醒来之时,房中无人,她肩膀上搭着一件墨青色外衫,正是昨日晋晓穿的那件。
美姬抿了抿唇,终究是没忍住,眼泪倏地从眼眶沁出来。
流落风尘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觉得,若天下都是这样的官,她或许也不用到今日这地步。
不过几天,邬江要重新被管控的消息,传遍附近的村庄,黄老太顿时捶胸顿足:“本以为来了个好官,到底还是个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