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夜,就听到一阵子不成调的“吱吱”声,像极老家瓦房里该死的老鼠,听着真是烦人得紧。
帐内,云岩道了声糟糕:“不能给杜先生知道是先生在吹洞箫,杜先生肚量小,明天一定会跟穆将军告状的。”
晋晓动作很快,弹指挥灭蜡烛。
杜子衿就拖着脚步从她帐外走过去,还嘀咕:“哪里来的老鼠呢……”
一行三人都小声地躲在帐里,没有出声。
等到杜子衿离开了,“警戒”撤销,云岩和沈游倏地笑起来,而晋晓也是摇摇头。
云岩红着脸,星星眼地看着晋晓:“先生,我今晚想睡在你帐里。”
沈游立刻:“我也要!”
晋晓没有反对。
于是两人在她帐里打地铺,云岩推了推沈游:“你睡过去点,挤到我了!”
沈游正要骂娘,却听晋晓轻轻咳了一声,两人奇迹般安静下来。
这一夜,两个小书童冰释前嫌。
隔日大早,天际露出点点光芒,霞光铺匀天空,云岩还在睡觉,沈游已经在窸窸窣窣穿衣服。
他穿戴好起来,才发觉,晋晓早不在床上。
他离开小帐,正好看着晋晓手上握着一把剑,走过来。
晋晓:“这么早起来。”
沈游不自在地挪了挪视线:“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