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上赶着倒贴,他只是觉得,她刚刚当着黑衣人的面,羞辱他是“偷盗之人”,虽然她解释了,不过,这药,就当做道歉的药吧。
沈游站定。
他低头看晋晓,她皮肤白皙,暖橘色的烛光洒在她脸上,仿佛白嫩的鸡蛋过了一层蜜糖浆,甜滋滋的。
在他打量她时,她已经雷厉风行替他处理伤口,又仔细地涂上了药,找绷布一圈圈围起来。
刺痛并没有让沈游不适,不适的是这些绷布:“我不用这些。”
手指头包得和馒头一样肿,他还要怎么干重活?好不容易挖矿那边不嫌他小,他不能丢了这份工。
却听晋晓说:“手要快点养好,你得习字。”
沈游:“……”
他呆了好一会儿,问:“你你你,你是什么意思?”
晋晓用布巾擦去自己手上的水珠,理所当然地把问题抛还给沈游:“我还缺一个书童,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沈游这回抓好机会了,立刻顺杆爬:“那,那你管我两个弟弟吃管我两个弟弟住吗?”
晋晓:“刺史府管。”
这一夜,沈游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他找不到方向的人生,突然给他开了个口子,好像他倒霉了快十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他缓过来之后,对着晋晓说:“你窗别关,我先去告诉我弟弟们。”
他一边后退,一边说,“不准关啊,我等等还要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