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晋晓还盯着那副画,一动也不动。
顾章言说:“去看下一个吧,这幅……有些压抑。”
甚至是,绝望。
因为,他就是画作者。
晋晓说:“压抑?”她停了一下,说,“不会。”
顾章言疑惑:“你不觉得?”
四周观赏这幅画的人,明显都少了许多,她会觉得不压抑?
晋晓说:“我看到的是希望。”
顾章言更惊奇:“希望?”
这时候,她轻轻拉下他的袖子,在西装上拉出一个褶子,一股清淡的香气充盈在顾章言鼻尖,他跟着这么微小的力道走几步,到晋晓刚刚站的位置。
晋晓就在他身侧,他呼吸一紧。
太近了。
晋晓却毫无所察,伸出手指,指向那副画:“你看。”
顾章言收收心,他抬眼,从这个角度,展馆第二层有一道光折射下来,直直照在画上,在画面的尽头,撕开一个缝隙。
就像在无尽的压抑后,撕开了一个口子,终于,找到阳光。
晋晓的声音好似在耳畔,又好似在他脑海里,敲中心墙,响起:“这幅画,讲的是希望。”
顾章言的眼瞳慢慢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