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焱黑眸泛着寒,细细观察着苏天泽的表情:“人的感情一旦被消磨殆尽,基本就再难回头,我想这么些年,苏丫丫对您的耐心,也该差不多了。”
苏天泽握紧了手,怒道:“你这个不孝子,你以为念念和你一样?该听的她一定会听我的。”
“她这次肯定不会听你的。”想起苏念念对裴言卿的紧张程度,苏焱凉凉笑了声:“我给的建议是,趁着她没完全对你失望,还愿喊你声爸,不要干涉她。”
“不然你以后肯定会后悔。”苏焱说。
“我是她父亲,她还能为了那小子,反了我不成?”
“为什么不会?”苏焱冷冷道:“你作为父亲,除了习以为常地享受她对你的好,有哪一点够格?”
苏天泽脸色变了又变,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焱:“你不能给的,裴言卿都能给。”
说完,苏焱慢悠悠站起身,“您再好好想想,现在同意,还能和裴家叫叫板;不同意可就是把苏丫丫往裴家塞。”
苏念念小口吃着饭,时不时看一眼楼上。
她不知道苏焱会和苏天泽说什么,也不后悔自己刚刚口不择言说出的话,甚至在说完后,心里一阵暗爽。
就好像丢掉了一个自以为很重要的包袱,丢完后,以为会失落,实际只有轻松。
没一会儿,苏焱独自下来吃了饭。
苏念念问了苏焱好几次,想知道他聊了什么。
但苏焱始终卖着关子,“你会感谢我的。”
当晚苏天泽甚至没有再下楼。
第二天,苏念念六点起床,她背着包,在客厅看见了苏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