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准再跳舞了,这第二,明年结婚,就可以考虑要孩子,以后待在家里……”
“爷爷。”裴言卿冷冷打断,“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哪个都不可能。”他说。
裴哲握紧茶杯,手背上隐隐泛出青筋:“你算算自己年龄,年后就二十七了!她呢?为了职业,十年内能不能生孩子都另说,再加上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她对你的新鲜感能到几时?”
裴哲重重吐口气,眼中尽是失望,“我培养你到今天,是不可能眼睁睁看你执迷不悟的。”
“这些我都想过了。”裴言卿唇线抿直。
良久,久到屋内只能听见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道:“都不重要。”
瓷器划破空气,重重落在地面上,发出震耳的脆响。
躲在门外猫着腰偷听的裴恬吓得一抖,眼睛瞪得大大的。
下一刻,大门被打开,裴恬差点一头栽进去,下意识抱紧来人大腿。
她还看不清里面场景,门就被关上,身体倏地腾空,被人抱起。
裴言卿抱起裴恬,一言不发地抬步下了楼,和迎面上来的宋妈对上眼神。
宋妈视线触及到他额上汩汩冒着血的伤口,担忧道:“三少爷,我去给您拿药箱…”
“我自己来就好。”裴言卿眼皮也未抬,“你去看下爷爷,他情绪不太好。”